“再过一分钟,再过一分钟,”我想,“就一切都完了。”
“一头牛!”那个戴眼镜的青年人突然凑着我的耳朵低声说。
“哪儿?”我说,向四面看看。
“她在那边,”他回答道,把他的眼镜向新娘那边猛的一抬。
看到我脸上的慌张相,他低声说道:
“一头母牛,地道的母牛。她什么事也不懂,可是性情却乖张得不得了。这一下可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好家伙啦。我看你是他的私人教师吧?”
我不知道是我把他拉到一边,还是他把我拉到一边,或者是我们两个一起把对方拉到一边,反正过了两分钟,我们已像老相识一样,肩并肩地坐在一起了。这位戴眼镜的青年人——新娘的私人教师——告诉了我关于新娘的许多事情,这些事情幸亏我以前一直不知道。
“但是瞧瞧她的那些信!”我喊道,“那她的信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