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温和,却是在逼问。
瞧他这幅模样,像是真的动了怒,金琉璃一样的眼珠子变得晦暗不已。
“还能有谁。”她极识时务,赶紧抱着他的颈子朝他嘴角亲了一口,“自然是我三姐、秋冬、二楞子,二楞子还会趁我睡觉时候偷亲我呢…”
拓跋渊眉峰舒展开,被亲过的嘴角也勾了一丝笑来。
“哦…这样啊…”他垂首回亲了一下她嘴角,“回去就把你养的那只小畜生炖狗肉汤。”
陆银屏拧了他一下:“你敢!你要真这样我再也不理你了!”
拓跋渊笑意深深,搂着她低声诱哄道:“不是想要沐浴?我带你去…”
陆银屏拿了换洗的衣物欢欢喜喜地跟着他出了院门,原以为这般偷偷摸摸是要避着僧人去他们的浴室,没想到他却携着她入了后山。
今夜有月,但参天古柏遮掩下的四周一片黑暗。陆银屏未执灯,察觉自己踩到树叶上时越发走得磕磕绊绊。
拓跋渊脚下一顿,转过身来便将她打横抱起。
一个纯瞎抱着半瞎走,吓得陆银屏搂紧他脖子。
“您不是看不到?可别摔着我…”
拓跋渊温声道:“这条路我走了许多次,不会有事。”
陆银屏的身子放松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