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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是个微风不燥的好天。
院子里的树枝叶舒展,在愈发明丽的光线里,屋檐轮廓都渐渐清晰了起来,乌木横梁上站着一对喜鹊,音色婉转。
书杬睡到自然醒,习惯性地伸了下懒腰,旁边一片冰凉。
她收回手,睁开了眼睛。
陆见淮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了床边,手里拿着个杯子,和挤好牙膏的牙刷,一副老妈子的模样:“快点换衣服然后出来刷牙洗脸,奶奶在等你吃早餐了。”
奇怪的是,老太太平常一个对时间观念无比严格的人,八点多钟的时候听到书杬还在睡都没有生气。
还特地嘱咐他让这小姑娘好好休息,别累着她。
她来这儿干什么了就累,要说累也是昨天开了一整夜车,烧了一下午饭的他吧!
真成这个陆家的赘婿了。
书杬慢慢地点了点头,才发现衣服都被陆见淮拿过来了,正架在火炉上烤暖。
她很快穿完,走到外面的树下去洗漱。
陆见淮给她端着刷牙杯子,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。
“你没睡好吗?”书杬刷着牙,含糊不清地问道。
男人淡淡地扫了她一眼,回答道:“你睡觉安稳点,我也不至于连着两次被你踹到床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