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伏侍的众军校看见令公叫唤不应,倒替他捏两把汗。
幸得令公不加嗔责,正不知甚么意思,少不得学与申徒泰知道。申徒泰听罢,大惊,想道:“我这条性命,只在早晚,必然难保。”整整愁了一夜。正是:
是非只为闲撩拨,烦恼皆因不志成。
到次日,令公开厅理事,申徒泰远远站着,头也不敢抬起。巴得散衙,这日就无事了。一连数日,神思恍惚,坐卧不安。葛令公晓得他心下忧惶,倒把几句好言语安慰他,又差他往新府,专管催督工程,遣他闸去。申徒泰离了令公左右,分明拾了性命一般。才得三分安稳,又怕令公在这场差使内寻他罪罚,到底有些疑虑,十分小心勤谨,早夜督工,不辞辛苦。
忽一日,葛令公差虞侯许高,来替申徒泰回衙。申徒泰闻知,又是一番惊恐,战战兢兢地离了新府,到衙门内参见,禀道:“承恩相呼唤,有何差使?”葛令公道:“主上在夹赛失利,唐兵分道入寇。李存璋引兵侵犯山东境界,见有本地告急之书到来。我待出师扼敌,因帐下无人,要你同去。”申徒泰道:“恩相钧旨,小人敢不遵依。”令公吩咐甲仗库内,取熟铜盔甲一副,赏了申徒泰。申徒泰拜谢了,心中一喜一忧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