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些地位显赫的气球主义者中,有两人——也只有这两个人——似乎还不想就这么回家去,他们还要利用这个机会进行一场更加尖刻的谈话。这两个人就是势不两立的韦尔顿学会的主席和秘书:普吕当大叔和菲尔·埃文思。
听差弗里科兰一直在学会门口等着自己的主人——,普吕当大叔。
他跟在后面。至那两位同事在争论什么问题,他毫不关心。
把学会主席和秘书的这一共同行动说成“谈话”,这确实是一种委婉的说法。其实他们争吵得很激烈,起因当然还是他们由来已久的竞争。
“不,先生,不!”菲尔·埃文思反复说道,“如果当初我有幸担任了韦尔顿学会的主席,这样的丑事永远永远也不会发生。”
“要是您真的有幸担任了主席,您又能怎么办?”普吕当大叔问。
“我不等他张开口,就把这个侮辱全体公众的人的话头给打断。”
“我觉得,好像只有等人开口讲话了,您才有打断他的可能。”
“在美国可不是这样,先生,在美国可不是这样!”
这两个人一边酸溜溜地互相回敬,一边穿街走巷地往前走,走过了好几个街区,离他们的住处越来越远。要绕一个大圈才能回到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