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凭笑道:“随意一点,如此也好。”
隔日,李益到了偏殿。
皇帝皇后跟一对善财童子似的并肩坐在案前,朝着他面露微笑。
臣子上殿是不许着履的,李益脱了鞋履,只穿了白袜,上前跪下,向帝后叩首行礼。冯凭的目光从他灰色的袍子移到白色的袜子上,他着了一双雪白的新袜,衣裳倒是旧的,看得出浆洗过很多次了,不过非常干净。
拓拔叡唤李益平了身,笑道:“朕无事,看看你怎么授课,李傅不要紧张。既然来了,不用客套,现在就开始吧。”
旁边的桌案上,笔砚纸张都准备好了,李益从袖中取出一只笔来,说:“这笔是臣从家中带来的,是兔子毛的,笔头软硬比较适中,臣初习字的时候便一直用的它练习。臣特意带进宫来,送给皇后。”
冯凭道:“李傅有心了。”
冯凭坐到案前去,李益替她铺开纸张,打开临摹用的书帖。
拓拔叡看了一会,笑说:“你慢慢练吧,朕去处理一会事情,待会儿再来看你。”
冯凭点点头,欢喜说:“我待会写好了字,拿去给皇上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