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泓又捡起茶盏,喝了一口茶。
这么一片寂静地坐着,拓跋泓又有点回想起旧日感觉。他默默地吃那一盘糕点,总共吃了五六个。冯凭侧头看着他,忽然伸手指了指他脖子上,那白嫩的肌肤上有个指头大小的红色瘢痕。她疑惑道:“这什么时候多了个疤?怎么伤的?”
拓跋泓没反应过来:“哪有个疤?”
她指了指那块皮肤:“这。”
拓跋泓手按着脖子,半晌回过神来,低声说:“在南边打仗时伤着了,中了流矢,没事,已经伤好了。”
冯凭说:“你一个大军统帅,怎么跑到前线去了,好歹也是一国皇帝,也不当心着点,以后别这么冒失了。”
拓跋泓道:“朕知道了。”
他低着头,没法告诉她,当时是有多可怕。一只箭穿透了他脖子,血流如注,他吓的心都凉了,以为自己要死了。结果那箭只是穿透了皮肤,并没有伤到动脉,没危及性命。
只是留了个疤痕。
若是从前,他大概会吓的当时就班师回朝,生怕见不到她最后一面。就算没事,也要回来找她诉苦,要她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