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宁领情的冲姜金贵微微一笑,道,“这做绣活总也没个尽头,知道公爹和表舅来了,我绣到可以搁针的地方就先停下了。”
她转而看向还冷着一张脸的季洪海,道,“儿媳如今虽说已经恢复自由身了,可夫君欠债到底是为了儿媳。只可恨儿媳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平日里也唯有多做些绣品,拿去绣坊卖了帮补夫君。
方才未能及时出来拜见公爹,实在是正巧绣到关健处不好搁针,还望公爹莫要怪罪儿媳才是。”
季洪海听得心里怒气更盛,却也明白他要再摆脸色给这儿媳妇看,就成了不体谅儿子、儿媳妇了。这事儿传扬出去,别人也只会说他季洪海这个当公爹的不是。
本来么,自己儿子欠了一屁.股债,媳妇拼命做绣活还债,又不是闲在家里玩儿,就因为晚了一点出来拜见他,他就摆公公的谱,这让谁来说,不说他没事儿找事儿啊?
季洪海咬着牙硬挤出来几个字来,“没事,你去忙你的吧。”
“别啊,爹。”季文急忙跳起来,眼睛贼溜溜的盯着月宁漂亮的脸蛋,搓着手笑道,“咱们难得见弟妹一回,该是坐下来好好说说话才是,本就是血脉亲人,就该多多亲近才会变的亲香,不然再好的关系也会疏远的。”
秦嬷嬷闻言大怒,将月宁一把拉到身后就指着季文破口大骂,“你这无耻之徒,哪个要跟你亲香?慢说我家小姐现在与你季家没关系了,就算她现在还是你弟媳妇儿,你一个做人大伯哥的跑来跟弟媳妇说亲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