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“你教过的学生？”
“有一个是。”
她悄悄看了一下周围，低声说：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学生打老师，我不懂，十四五岁的人，为什么就这么狠，朝头上打。”
赵翔记得当时还有人用手挡了一下，不然……他不知道如何回答。真的，他不明白，为什么这么狠。他想起自己中学时的那些老师，想起同学们如何尊敬他们。不过，谁知道现在的情况呢？说不定……
“不过，比起大城市来，宝兴这样的小地方总算好得多了。有人刚从成都回来，他听说，在北京把人活活打死的事不少，还说在北京的红卫兵中流传着一句话，`打死个人，不就是28块钱的事儿吗？’”
“28块钱的事？”赵翔不明白。
“火葬费是28块钱，他听说，这28元火葬费还要被打死的人的家属出。”
赵翔战栗了一下。说这话的是什么样的人？人的生命在他们眼中竟是这样！他们是魔鬼吗？如果我被打死了，这是多少钱的事？在这里用不了28块吧？北京才28块！但他们找谁去要呢？想到这里，赵翔一阵恐惧，又一阵心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