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爱的,我还会给您买同样的马,甚至更好的马,如果有的话,但是要挑性子温和的、老实的马,免得再让我担惊受怕。”
男爵夫人耸耸肩膀,一副由内心发出的鄙夷的神态。
丹格拉尔似乎根本没有注意这种超出夫妇关系的反应。
“老实说,我同您相识恨晚啊,伯爵先生,”他说道,“您的住宅要配置用品吧?”
“对。”伯爵答道。
“那两匹马,我本来应当推荐给您。您想想,我等于白给了人家;但是,正如我对您说过的,我就是想处理掉:那种马适于年轻人。”
“先生,”伯爵说道,“谢谢您。今天上午,我就买了马,相当好,还不太贵。对了,您瞧瞧,德勃雷先生,我想,您是行家吧?”
在德勃雷走近窗口的工夫,丹格拉尔则凑到他妻子的身边。
“您想想看,夫人,”他对妻子低语,“有人来出高价买这两匹马。不知道是哪个败家子,今天上午派他的管家来找我,结果,我在这上面赚了一万六千法郎。您也别跟我怄气,我给您四千,给欧仁妮两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