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,他这些年来,只是四处游历,既不在意清平侯世子之位,也不曾参加春闱;怪不得,他在西燕游历之时,那些书信,能够这么迅速及时地送到京兆;怪不得,他可以认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;怪不得,他可以暗地里帮自己做那么多事情……
他是千秋钱庄的主人,这些之前她疑惑的事情,便统统合理了。只是这个可能性,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过。
应南图怎么会是千秋钱庄的主人?这个事情,怎么会不比她怀孕更让她惊愕震撼呢?
“这个,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,是外祖父送给她的陪嫁之物,就连父侯,也不知道的。想必你也知道吧,我的外祖父,曾是河内道晋州乔氏的人……”应南图开始缓缓说道,语气和平日的温柔有些不同,而是一种难喻的悲伤。
这样的应南图,是沈宁不曾见过的,当时应平川欲毒杀子的时候,应南图只是失望愤怒,却没有这样的悲伤。见此,沈宁不禁伸出手去,环住他的腰身,这是无言的安慰。
晋州乔氏,乃是河内道历史最久远的商人世家,似乎从大永立国之初起,它就已经屹立在河内道了。应南图的外祖父乔致亨,出自这样的商人世家,却是进士及第,累官至晋州刺史,不然也不可能将女儿嫁到清平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