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啊,别怪妈狠心,活着也是受罪,早死早超生吧,你千万别恨妈,妈也是迫不得已,要不是你的哥哥不孝顺,你嫂子又是个这样的东西,我只能指望荀菀,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等到了那边,妈会给你多烧点纸钱。”
邢母一边搅着汤药,一边嘴里嘀嘀咕咕。
等药凉的差不多了,邢母端着进邢鹤山的屋子。
躺在床上的邢鹤山形容枯瘦,因为身体被掏空,双目都是塌陷下去的,原来肥胖又有些虚浮的脸不见了,两鬓花白,像个垂暮的老人,看上去和邢母的年纪差不多大。
“儿子,吃药了。”邢母端着药碗坐在床边上。
邢鹤山哼哼了两声,勉强睁开眼睛,一眨不眨的看着邢母。
邢母被他看的心里发毛,挤出一抹笑,“这药是新给你开的,医生说了,你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,只要你再喝两副药说不定就能好了。”
邢鹤山知道邢母是安慰他,他现在的情况受了刺/激,肯定是好不起来了,目中十分凄凉,动作缓慢的靠着被子坐起来。
邢鹤山的家境算是非常好的,邢家从前在京市也是非常风光的,可是为什么一步步走到今天,他却过得如此落魄呢?
邢鹤山想起自己的一生,觉得充满了悔恨
邢母突然想起几个儿子儿子还没结婚时,一家人一起过日子的情景,不由的红了眼睛,低声说,“儿子,喝药吧,喝了就不难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