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些印章、字画。
我拈起一枚玉佩,色泽不好,不值几个钱,上面雕着一朵兰花。
“你认得这物?”
我自然认得。是我母亲留给我的,当年我以为遗落在太清池里了。
我放了回去,说:“应该是易大人的随身之物,还是埋在他的墓前吧。”
老人家点头说:“也好,也好。大人真的很喜欢兰花啊……”
我笑着说:“是啊。”
我帮他在坟前挖了个小坑,将那木盒埋进去,指尖画过墓碑上他的名字。
冰冷。
直到我临去之时,老人才问我:“对了,还不知道大人的名字。”
我勾了勾唇角,说:“我姓裴,名笙,字若兰。”
当年帝都,我笑着问他:“易大人,可还记得裴若兰?”
他拂袖冷然道:“当年便是你将我推入池中。”
如此,万劫不复。
或许我不该如此喜欢他,纠缠他,倒成了他摆脱不了的劫数。
依稀记得崇光元年,我方及笄,在太学府很有些嚣张气焰,在大门口写上一下阕——明月何时照我还。